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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长川不知道从哪里捡了跟狗尾巴草,拨动着白文姍的耳翼。
他俯身贴在女子身旁,以对方的视角向外瞰去。
入眼处是一条悠长的溪流。
河水潺潺,别有雅致。
不过就算这条溪流再雅致,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
他们二人已经在这幻境中待得太久了。
境内的一物、一河、一木全都了然于心,完全没了点新鲜劲。
但却不知白文姍为何,空闲时总喜欢趴在这看溪流。
就像是看不腻似的。
司长川寻不明白的问题。
只有白文姍她自个儿知道。
她哪是在观溪,不过是在藏匿罢了。
七年,与对方独处的整整2500天。
时间就像是慢性毒药。
不足以致命,但却要人‘命’。
它可以无限放大人类的情感。
恨的更恨,爱的……更爱。
某种意义上来说,时间对于白文姍来说,就是一种‘情’药。
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已经中毒至深。
等注意到时,早就无药可救。
白文姍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有了别样的情绪。
第四年,第三年?又或许更早?
她只知道,在时间的催发中,她内心种下的那颗萌芽已经被催熟。
带着这种情绪,再看身边人,每一眼都是灼热,每一眼都再难以移开,无比胶着。
她开始浮想联翩。
对方的拥抱会是何种温厚,对方指节分明的指尖会是何种触感,对方的唇……
甚至就连对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火气味,都让她久久萦绕在鼻尖。
白文姍开始害怕了。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也从未这么迫切地想要得到某个东西。
但她害怕暴露出自己的心思。
更不敢将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太久,只好侧着头,盯着窗外的溪流。
借着清流声洗涮内心的杂念。
“你别烦我,”
白文姍伸手将那截狗尾巴草给推开,“我正在构思你新教我的雷电法术,没心思理你。”
嘴上虽然这样说,白文姍却不敢回头直视对方。
她的耳翼痒痒的,被狗尾巴草挠得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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