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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想起那晚两人相濡以沫时湿滑蠕动的感觉……好罪恶,这可是跟她重孙辈分的人。
她当即咬牙,满脸扭曲。
卿如是的表情实在太扎心了,月陇西险些在一瞬陷入抑郁。
他松开手,瞧着同样无所适从的她,踌躇片刻,最后默不作声地转身走了。
“诶……”
卿如是欲言又止。
她不知说什么,可见月陇西方才神情有些许落寞,又想解释一下。
想开口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罢,又碍于乔芜在场,不好多说。
一时踌躇,月陇西已经走出了竹院。
乔芜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拉住卿如是的衣角,“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但是,你不觉得真的很奇怪吗?你还说跟世子没什么……这都,这都吃同一块玫瑰糕了。”
她嗫嚅着,声音愈来愈轻细,仿佛不敢戳破,心底又有些妒忌,忍不住拈酸所以不敢让她发现。
听懂她语气中的酸意,卿如是撇开她的手,莫名厌恶起她来。
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自己默然回到房间,把乔芜关在门外,而后翻出《史册》想要读书静心。
静不了。
她满脑子都是方才月陇西一手把她拎起来的事,心底烦躁,闭上眼清了清脑子,再翻开书。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翻来覆去地开合书,想的却又是那日清晨坐在七室里跟月陇西抢翻《月氏百年史》的场景。
想着想着,不经意间,脸上浮起了笑意,她不自知,侧过脑袋趴在书页上回忆。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她忽然想起被自己关在门外的乔芜,叹了声气,她合上书,又打开门,没看见人,她也就不再管了。
到夜间乔芜方回竹院,说自己去乔景遇那里坐了一下午。
卿如是意兴阑珊地听着,一门心思落在院外。
如今已然入夜,月陇西还未回来,难道真是被自己厌恶的神情刺伤了心,以为自己讨厌他,所以不打算回来了不成?
怎么地,孙子大了还闹小脾气了不成?
她都还没怪他失手吃那半块糕点呢……怎么还先跟她使小性子了?多大个事。
卿如是也生气,没空再操心那么多,心觉月陇西这么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到晚上睡觉时肯定就回来了。
谁知最后竟一连三日都不见月陇西的踪影,卿如是有点心虚……不会真因为她当时的厌色就生气了罢。
想来月陇西确实很孝敬她,对她很不错,自己那嫌恶的意思是有点明显。
被扈沽城的闺秀们惦记着的君魁平日里活得众星拱月似的,骤然被他祖宗给打击了,合该他闹些脾气。
卿如是想跟他道个歉也找不着人。
六选当日,她得出府赴约,只好让乔芜帮忙转告月陇西,“他要是回来了,你就说我去小楼跟朋友赴约,用完午膳应该就能回来了。”
乔芜打量着她,“你穿男装赴约?”
“嗯。”
卿如是揣好月陇西的令信,转身走了。
有月陇西的令信,府卫直接放她出门。
她骑马去的,陡一翻身上马就跑了,没注意到门口一名鬼祟的小厮在看见她离去后便迅速闪身往月世德的院子去。
约好的午时,卿如是跑得极快,到的时候距离午时还有两刻钟。
忘了跟人约具体的房间和见面暗语,她只好自己开一间厢房,又叮嘱站在正门口招呼人的小二,若是有月氏子弟来问,就把那人带到自己的雅间去。
小二点头笑,“好,客官先上楼,小的等会让人来给您添茶。”
他站在正门,一般不会离开那处,也不会漏过任何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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